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块,最后只能汇成一句恨铁不成钢的心声:“他的用意,你们怎么就不明白。”
  ——
  深夜,月『色』朦胧。冷意似乎叨扰了月亮,导致倾泻而下的月光幽幽闪着绿光,在场众人脸『色』无不铁青一片,各个如同索命鬼一般。
  徐茶终于忍不住,无聊的看着室内多人,头脑一歪,枕着神明就睡了过去。
  在他睡过去后,玩家们的头也小鸡啄米,在高台上睡的东倒西歪。
  “诸位,有水喝吗?”卞易行口干舌燥,欲哭无泪的看了看四周:翁不顺身边只剩一个左子橙,盛冬离早前回藤蔓下取纱布了。在他们对面,胖子和徐茶坐的较近,两人都在打瞌睡。神明们依然跪的哆哆嗦嗦,跪的满面惶恐。
  左子橙说:“有喝了半瓶的。”
  他起身转了转僵硬的腰,随即提溜着半瓶矿泉水走到了卞易行身边。
  卞易行接过水,仰头吨吨吨。
  角落里,盛钰倏的睁开眼。
  冷风像是能顺着眼眶钻到脑子里,他现在清醒又混沌,恍惚之间又回忆起踩在云端之上那种感觉。明明这一次前方没有万丈深渊,盛钰的每一步却走的依然犹如刀尖踱步。
  哒、哒、哒,脚步声很轻。
  脚尖点地,脚跟着地,高台之上的地面冰凉坚硬,每一步踏下,都能激起零星灰尘。
  他发现自己好像控制不了身体,大脑明明没有下达任何指令,身体还是不由自主一步一步走近了翁不顺。低眸敛目一看,翁不顺同样也在看他,眼眸里仿佛有万年的风霜在破碎交织。
  “你来了。”他扯了扯唇角。
  帮我——翁不顺的眸光在表达唯一的诉求。
  一周前在盛钰的家中,翁不顺举着牛『奶』杯嚷嚷着要续杯,也是这样的两个字:帮我。
  正在‘吨吨吨’的卞易行灌完了剩下的半瓶矿泉水,抬手指向左子橙身后,犹犹豫豫的提醒说:“他们看起来好像有点奇怪。”
  “谁?”左子橙回头:“盛钰啊,没事。”
  “真的……没事吗……”卞易行满脸迟疑。
  左子橙没有继续看那边,唠嗑般叹声说:“不要担心,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对翁不顺下手,只有盛钰不可能。他万年前可是花费好大的力气将翁不顺囚住,免得这人傻乎乎的跟着我们一起祭圣器,这才保住他的命。”
  “可、可是……”卞易行结结巴巴,话还没有说完,人却先僵住了。‘回头看’三个字的口型已经做出,他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,像是已经被惊吓到了极点。左子橙若有所觉,猛的回头。
  两人身后,盛钰赫然高高举刀。
  那是……胖子的食为天?!
  胖子的武器是怎么到他的手上的?盛钰自己都『迷』『惑』,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只感觉浑身热血都逆经脉而流,全部都冲到了手上。
  手起刀落,他竟一击斩碎了愤怒卡牌!
  翁不顺的身体像是濒死牲畜,上半身一下子弹起几寸,又痛苦的跌落回去。‘呼哧呼哧’、伴随着这苟延残喘的吐气声,冥冥之中似乎有一道声音在他们两人身边轻声叹息。
  它在说:愤怒王永远不可能重走历史。
  足足两三分钟过去,高台上都没有人说话,大家似乎都被吓到了。翁不顺的喘气声渐渐平缓,他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,唇边的笑容看起来格外悲伤:
  “你还剩一件事没有做。”
  他缓慢的勾起手指,指向了自己。
  盛钰高高举起刀,挥下——
  ——
  “不!!!!”
  角落里,盛钰倏的睁开眼。
  这声‘不’卡在他的喉咙里,他想尖声高叫,想放声痛哭,嗓子却像是被人掐住了一般,无论怎么样都无法开口。连最简单的发泄情绪都无法做到,最后他只能大口喘气,旁人看来,恐怕都要以为他急迫的想将肺里的空气全部排出。
  高台上鸦雀无声,只有翁不顺在几米开外的地方痛苦喘气,左子橙在一旁照料。
  一切看起来稀松平常,盛钰的心跳终于不再如擂鼓般骇人,只不过肌肉的痉挛迟迟未好,他现在只觉全身如脱水般疲乏。
  “怎么了?”傅里邺本身就在近处,察觉到他的异常后,靠近低声询问。
  “没什么。”盛钰习惯『性』的想自己消化惊慌的情绪,顿了顿又忍不住说:“我做噩梦了。”
  傅里邺沉默了几秒钟,像是不太能理解,“什么样的噩梦?”
  他轻轻拍着盛钰的背作安抚状,那手掌似乎有一种特殊的魔力,温暖的热意透过衣料传来,盛钰的心竟然真的逐渐平静下来。
  “我梦见……”
  “诸位,有水喝吗?”卞易行睡意朦胧的声音传来,在空旷的高台上回响。
  盛钰本要说的话再一次卡在喉咙里。
  左子橙说:“有喝了半瓶的。”
  他起身转了转僵硬的腰,随即提溜着半瓶矿泉水走到了卞易行身边。
  卞易行接过水,仰头吨吨吨。
  “梦见了什么?”傅里邺特有的低沉嗓音在耳边响起。盛钰浑身上下像是刚从水里打捞上来一般,他该怎么说,说他做的噩梦,就是眼前以及即将发生的那一幕?
  太诡异了,实在是太诡异了,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?!


第169章 决裂天空城(四十六)
  说是一瞬间汗『毛』直立也不为过, 脚底的战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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